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掀开那块白布的时候,一切尘埃落定。</p>
在温雅赶来的路上,她一路不停地在哭泣着,着实吓到了几位路人。即使天空依然是那么的蓝,但现在在温雅的眼中,却是那么的刺眼,明明是这样美好的天气,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?让人觉得好讽刺。</p>
安雅在心中安慰自己,说不定,是搞错了呢,对,没错,一定是警察搞错了,上一次见到爸爸,他还好好的,他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高速公路上去呢?一定不是他的,一定不是他的!她一边想着,一边不停地擦掉眼角的泪,好像这些就是真的一样,她只是去确定一下,死去的并不是自己的父亲,只是确定这样的一件事情而已。</p>
可是没过一会儿,她又忍不住向坏的方向想了,如果真的是爸爸呢,万一真的是呢?他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高速路上去,怎么会死在那里呢?不对,他会好好的,他不会死的,不会的。她顿时又眼泪汪汪的了,泪水顺着脸蛋儿扑簌簌的往下掉。</p>
温雅在心里想着,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天,因为这样的一天,在她坎坷的生命旅程中,也是难以忘怀和磨灭的一天。她眯起了眼睛,想要看看今天的日期,可是泪水充满了眼眶,她只能看到泪哗哗的一片模糊,什么数字都看不到。直到公交车上报站了,到达目的地,她才跌跌撞撞地跑下了车。</p>
而直到现在,掀开了白布的刹那,温雅终于嚎啕大哭出来,把一路上别在心口里的悲痛,都统统哭了出来。</p>
那白布下面躺着的,是一位孤零零的老人,双鬓都斑白了,穿着温雅所熟悉的衣服,凑到跟前去,似乎都还能够嗅得到上面的气味,那是她一直所熟悉的,爸爸的味道。而现在,这味道只残留在衣服上,而他却躺在冷冰冰的床板上,闭上了眼睛。</p>
温雅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,她扑到了父亲身上,“哇哇——”大哭了起来。</p>
父亲因为被车撞了,身上有很多的血迹,衣服上都是干涸了的血,腿上,胳膊上,甚至头上,都被撞的血肉模糊的,只有他的面庞,还是清晰可见,能够看得出,是父亲,是她的父亲。温雅伸出了手,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父亲的头发,将打结的头发梳理干净,又一条一条的,数着父亲的皱纹。用指尖,在父亲的脸上慢慢的拂过。</p>
“这不是真的,这不是真的。”温雅哭喊着,“爸你别吓我,爸你别吓我!你醒醒啊,你看看我,你睁开眼睛看看我!”温雅抓着父亲的双手摇晃着。</p>
但是,躺在这冰冷床板上的老人,仍然紧闭着双眼,他什么都听不到了。</p>
“爸,爸,我在这里,我在你身边,爸你看看我啊,你看看我——”温雅控制不住自己,抱着父亲又哭又叫着。</p>
一旁的警察,纷纷对她说着:“节哀。”她也什么都听不到了,只是看着父亲,止不住的哭,眼泪就像是没关严的水龙头一样,不断地往外流着。</p>
她抚摸着父亲粗糙的大手,放在了自己面颊旁,好让父亲再一次,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的触摸自己的女儿。温雅轻轻地唱起了歌,就像自己小时候,爸爸哄她睡觉时,唱着的歌一样。轻轻柔柔,细腻地唱着,因为哭的太厉害,她止不住地打着嗝儿,即使是这样,她仍然是用那带着哭腔的声音,对着父亲唱着,好像父亲还能听得到一样。</p>
离开了温雅之后,林泽业的心情开始有些复杂了起来。他不自觉的就会想起温雅的样貌,温雅说话的语气,温雅做过的事情。他自己也不知道,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。林泽业怀疑的问自己,这到底是怎么了。他好像忍不住的想要关心温雅,可是她明明是害死了……</p>
这样复杂的心理,让林泽业受到了煎熬。但是,当他看到昏倒在地上的温雅时,却是潜意识的将她从冰冷的水泥地上抱了起来,抱在了自己的怀里。当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,他看着怀里的温雅,此刻脸蛋正红红的。林泽业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滚烫滚烫的。</p>
立马就将她送到了医院去,护士们帮忙,把温雅的外衣除下,将她裹进了棉被之中。量体温,检查瞳孔,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</p>
“她怎么了,为什么会晕倒呢?”林泽业关切的问向一旁的医生。</p>
医生翻了翻温雅的眼皮,看了看她的瞳孔,又测试了心跳等等,这才站起了身,拿下了耳朵上戴着的听诊器,说道:“病人应该是收到了极大地刺激,伤心过度,导致的晕厥,和发热的症状,你放心,没什么大碍的,好好休息就能醒过来了。”医生拿起了温雅的病历表,在上面写写画画的。</p>